故事大全 - 最好的朋友
邻居的失踪
这天晚上,韩伟怎么也睡不着,翻来覆去想着心事。妻子在一旁发出均匀的呼吸。
这个女人,她究竟在做什么呢?他忽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,把牙齿咬得格格响,恶作剧一样地伸出双手,他忽然又停住了。
朦胧之间,外面好像有不明之音。他抬起头看着窗外,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,也许是幻觉吧。
可是一连几天,每夜都会听到那种让人联想到不祥之物的可怕声音,有几次韩伟想冲出去看看是什么,一见窗外无边无际的黑暗,他又犹豫了。
直到一天早上,他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,他揉着眼睛到了门外,一辆警车正停靠在郑忠的家门前,许多人围拢着,看着警察们进进出出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韩伟问一个邻居。
“听说郑忠失踪了,这不,警察正在调查呢。”
郑忠失踪了?难怪这几天没有看到他。韩伟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。
“来福”在人缝间往来穿梭,在他的身边蹭来蹭去。韩伟觉得很舒服,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,最近他就发觉“来福”比以前发福不少,浑身的毛发都附着一层光亮,摸起来又顺又滑。
晚上,韩伟又听到了那种声音,细细碎碎的,好像一只蚊子在他的耳边不停地飞来飞去。他侧过头,妻子睡的香甜,发出均匀的呼吸。
这一次,他再也无法忍受了,蹑手蹑脚地下了床,循着声音而去。可是那声音却像幽灵一样飘来飘去,令人捉摸不定。直到他确认它并不在房间里,于是到了门外,张大眼睛,望着黑暗中的某一处。
那是一间厢房,平日堆放着杂物,也暂时成了“来福”的卧室。
他回屋取了手电筒,借着灯光走到厢房门前,立刻闻到了一股血腥味。
“来福”出事了?
韩伟急忙用手电向室内照去。当手电筒苍白的光圈在室内扫过一周后,瞬间的恐惧令他浑身的血仿佛突然凝固了一般,手电筒也“啪”的一声摔在地上,他觉得眼前发黑,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韩伟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,只是头很痛。他挣扎着起床,突然想起昨晚的所见,急忙跑了出去。
厢房里,“来福”正蜷缩成一团,睡的很香甜,听到有人来了,抬头看了一眼,又放下了头,好奇地看着主人。
韩伟惊疑地看着地面,却很干净,什么也没有,他很不放心,又绕着“来福”前前后后转了转,绝没有见到哪怕是一滴血。
“这怎么可能呢?难道是我做了噩梦?”韩伟小声地喃喃自语。
可是不知为什么,他觉得厢房充满了诡异的气氛,隐隐有一种腥臊味。
是“来福”吗?可是它从来没有这种怪味的。
莫名而来的棉鞋与来福的后腿
这一整天,韩伟有些心不在焉,一直守在摊旁发呆,有几个人来修鞋,叫了他七八声他才回过神来。
没有顾客的时候,韩伟不时朝转来转去的“来福”投去惊惧的一瞥,它不会那么做的。
也许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个梦吧。
“来福”好像洞察到主人的不安和烦躁,走过来蹲在他身边,望着街上的过往行人。
天更冷了,凛冽的北风如刀子一样刮在韩伟的脸上。“来福”望着主人迷茫的眼神,目光中好像流动着什么。
一到晚上,韩伟带着手电筒,再次悄悄地来到厢房门前,然后迅速打开了它,生怕有什么会在顷刻间逃走。
厢房里静悄悄的,“来福”正蜷在一角,对这突如其来的灯光感到很恐惧,警觉地抬起头,眼睛深处反射着幽蓝的光。
他又向别的地方照了照,一切都安然无恙。
韩伟困惑地出了厢房,刚进房间门口,又隐隐听到另一种声音,他回过身看了看,也没发现什么异常,只好上床睡觉。
第二天起床的时候,他惊讶地发现,地上竟然多了一双棉鞋,很明显是男式的。
妻子拾起一只来,端详了一阵,质问道:“这是哪里来的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他张大了眼睛,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一定是那只死狗从阴沟里叼来的!你赶紧把鞋扔了!”她命令道。
韩伟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,拾起另一只。鞋虽然旧了点,摸起来倒很柔软,很厚实。他把手伸到鞋窝里,里面竟然有层细细的绒毛,十分光滑。
“你听见没有!赶紧把它扔了!”妻子不能理解丈夫的举动。
他什么也没有听见,竟然伸出脚,试着把鞋套在脚上,不大不小刚好合适。他的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了,这下脚可不用挨冻了。
“你个穷鬼!”她骂了一句,转身走开了。
而韩伟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妻子的话,美滋滋地欣赏着脚上的鞋。
上街之后,韩伟仍陶醉于这双美妙绝伦的鞋上面,他想,这一定是老天赏赐给他的。
“来福”摇着尾巴在他的身边绕来绕去,韩伟摸着它的身体,感到它比以前更壮实了,毛发闪闪发亮。
突然,韩伟看到它的后腿上有一片不毛之地,他仔细一看,那里好像是被什么咬去了,露出粉红色的皮肉来。韩伟十分惊讶,再去看另一条腿,也丢了一大片皮毛,十分对称。
这是谁干的?他马上想到了妻子,一定是那个可恶的女人!他知道,她对“来福”讨厌透了,要不是他护爱着,它早就遭毒手了。
刚过中午,韩伟就收拾东西回家了。
妻子不在家,她上班呢。
韩伟只好气呼呼地坐在床上等她回来,却感到有些饿。“来福”也累了,伏在他的脚下,似乎睡着了。他怜爱地看着它,忽然觉得十分困倦,倒在了床上。
不知什么时候,韩伟被一声哀号惊醒了,一睁开眼,只见妻子正拎着扫把,恶狠狠地朝“来福”的后腿打去,刚才的叫声就是“来福”发出的。
怒火腾地添满了胸膛,韩伟对她大喝道:“住手!你干什么打它!”
“干什么,谁叫它到屋里来的!”她根本没有理会他,只顾挥着扫把,一下打在了“来福”的后脊梁上。
它愤怒地盯着女人,灰溜溜地从韩伟身旁跑回厢房,那里是它的安乐窝,应该安全的。
“你太过分了!它只是一条狗!它平时不也这样吗?”韩伟忍不住指着她说。
“你叫什么叫,看你那德行,还不如狗呢!”
他多么想立刻冲过去,揪住她的头发,然后再狠狠地扇几个耳光。他没有那么做,气得体如筛糠。
他猛然想起“来福”的伤,问:“它腿上的伤是不是你干的?”
她的眼中布满了血丝,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的仇人,吼道:“是我干的,怎么样?”
韩伟张了张嘴巴,看着她气呼呼走出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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